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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0/7/21 13:25:00

乘画舫寻那个“小妞儿”


在中国古代,农耕文化在遭受游牧文化撞击后,往往保守地竖起一道高高的围墙,并在围墙的墙根下,凿出一条环抱城郭的河,“双保险”地保护着自己的“一亩三分田”。因而大凡中古老城,都有一道围墙,围墙下都有一条的河。但是,随着多元文化的融合,这些墙,这些河,历经千年风霜雨雪的冲刷洗涤,该坍塌的坍塌了,该干涸的干涸了,早已被历史的车轮碾作成了细尘,了无陈迹。


    然而,在济南,老舍先生笔下的中古老城,“睡着了的大城楼”永远地睡着了,“狭窄的古石路”渐渐宽了许多,“环城流着一道清溪”,历经600多年的沧桑,依然“倒映着山影”,清澈如旧。而“宽厚的石城墙”,也没有完全夷为平地,留下了一截具有纪念意义的墙角,筑起一座金*色琉璃瓦覆顶的“红色”阁楼。


    “清溪”通航的后的又一个周未,我在“石城墙”下绿柳丛中,寻得上船有码头,乘上了一只画舫轻舟,开始了寻找“岸上蹲着红袄绿裤的小妞儿”的旅途。


    逆水西行,南岸的绿柳掩映下,秀石错落中,隐约可见石彻的河岸,三只石刻的虎头,探出了笔直的岸壁,张开的大嘴,喷射出三股清澈的泉水。而泉水轰然下泻,坠落泉池,激起的水花,如雪似雾,也许正值中午,泉池边挤满了掬水而饮的游客,挤满了拎壶携桶的打水人。我知道,济南的泉水闻名天下,到济南一游若不尝一尝泉水的甘冽,正如外地朋友所说,“没有真正到过泉城”;我也知道,在泉边打水的“老济南”,打的不是水,打的是“齐门之胜地无双”的自豪与荣耀!而河岸的石壁,直上直下,如济南人耿直的性格,热情中不乏宽容,笔直地规矩着“清溪”的悠悠岁月。


    穿过琵琶桥,驶过九女桥、玛瑙桥,但见两岸婆娑的的绿柳下,争艳的花丛中,不时地闪过独处的垂钓人,闪过群聚的下棋人,不时闪过情侣们亲昵的身影。透过灵动的清澈水面,寻找那个“红袄绿裤的小妞儿”,只见清澈的水面,宛如一面透明的玻璃镜子,把垂钓的人,下棋的人,还有亲昵的情侣,一起倒映在水中,仿佛人在龙宫,与悠游的鱼儿同乐,就是不见那个“小妮儿”。


    过了南门桥,又是一个景色。这个景色,既不是澄碧的涟漪,也不是跌宕的清洌,既不是烟波浩渺的静谧清幽,也不是绿深红透的诗情画意,而是都市繁华的景色,泉城新貌的景色。这个景色,是携“家家泉水”古风,拽“户户垂柳”古韵,由荷花喷泉“喷”出,由蓝色泉标矗起。而在我看来,喷泉“喷”出的,是“齐鲁首邑”的荣辱历史;泉标矗起的,是“方物之盛”的兴衰反思。我静静地坐在画舫里,看岸边行人如织,听车水马龙喧嚣,船头脆生生劈开的波澜,让我心中浮想联翩:如果说元好问仅仅是因为“羡煞济南山水好”,而“有心常做济南人”,是不够的!因为济南不仅仅拥有“四面荷花三面柳”的优雅,“一城山色半城湖”的清幽,济南还拥有“四面”淡泊,“三面”从容,拥有“一城”的现代,“半城”的厚重!


    画舫过坤顺门,进城西的“清溪”。宽宽的溪流,被两岸叠立的奇石、蘸波的柳丝,挤得窄窄长长。岸边的柳树下,横眠一叶孤舟,让我想起了明代山左诗坛盟主王象春的诗,只是时过境迁,不见了屋后的停针女,不见了溪水旁的浣纱西施,只见跨溪板桥,半是繁华半是幽……我还没有从王象春的诗景中走出,画舫已驶进了趵突泉。那泉,“突三峰而直上”;那水,“散碎锦而成漪”;那泉那水,没有逆来顺受的奴性,没有沽名钓誉的标新,永远那么纯洁,那么活泼,那么鲜明,他们在不舍昼夜、永不疲乏、永不退缩中,给人注入一股亢奋的力量,让人感受到自然的伟大。


    出趵突泉,进大明湖。画舫在“倒影摇青嶂”中扬波,在“澄波映画楼”中缓行。那百泉汇成的湖,湖岸拂疏,清幽着幽径回廊;湖水澄碧,荡漾着拱桥曲堤;荡波的轻舟,摇曳着亭榭歌台,划破了佛山倒影。而跳波的鱼儿,跃起了海佑的神秘,低飞的鸟儿,掠出了名士的传奇……最让人心动的,是那白如雪、红似霞的十顷荷花,她虽承恩于风流皇帝的扇面之上,争渡于文人骚客的重重青盖之下,跃然于丹青妙手的水墨之中,但历经千年雪霜,依然“中通外直,不蔓不枝”,“出淤泥而不染”,依旧“香远益清,亭亭净植”,“濯清涟而不妖”,演绎了生命的情愫,洋溢了华彩的诗章,滋润了每一颗钟爱清荷人的心灵……


    沿着环城的“清溪”,我从“石城墙”下的绿柳丛中登船,又从“石城墙”下的绿柳丛中下船,转了一圈没有找到那个穿着“红袄绿裤的小妞儿”,又登古城墙。那61级青石垫脚的台阶,一级级地把我从古代送到了近代,又从近代送到现代。墙体上鎏金的牌匾,壁立的碑文,石刻的修建碑纪,镶嵌在中古的老墙上,无不光彩照人,无不印证着那场因为不同信仰,不同意识形态而引发的战争,供后人凭吊。而我再登44级台阶,回首仰望花岗石贴面的环廊抱厦,攒尖宝顶的翘角重檐,还有绘有山水、花卉、鱼虫、飞禽、走兽的廊阁,仿佛又把我从现代送到了古代。我无法穿越历史的时空,只能翻开历史的长卷,从史册的字里行间,寻找这堵墙的记忆:“齐师灭谭”,那是农耕文化的倾轧;“鲁桓公会齐于泺”,那是农耕文化的融合;而更多的是农耕文化与游牧文化、海洋文化的碰撞与融合,镌刻在了这堵保留下来的厚重墙上,任后人圈圈点点,任后人思考……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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